同样的选择,不变的坚守,我们再来看一篇几代人在北方大地的林场中谱写的青春史诗。57年前,一群来自全国18个省市,平均年龄只有24岁的年轻人集结河北省最北部、浑善达克沙地南缘的塞罕坝机械林场。他们在沙地里播种、在石头缝儿里栽绿,像钉钉子一样,“钉”出百万亩林海。五月的塞罕坝,树木还没有吐新芽。有林面积万亩,栽植树木5亿株,如果把塞罕坝的树间隔一米排开,可以绕赤道12周。可是您知道吗?在上世纪60年代,这里曾是流沙遍地,草木稀疏,距此公里的北京,几乎年年遭遇沙尘。是塞罕坝三代务林人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奋斗,造就了世界上面积最大的人工林海,年获得联合国“地球卫士奖”的至高荣誉。年,只有20岁的陈彦娴。和其他五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,成为了塞罕坝的第一批女职工,此后她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这里。塞罕坝第一代务林人陈彦娴:当时党也号召我们毕业生,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,另外我们又受到了全国第一位女拖拉机手梁军事迹的感染,就觉得她开着拖拉机驰骋在北大荒的荒原上贡献自己的力量,使我们深受鼓舞。我觉得我们也应该成为那样的青年,所以说我们最后选择了塞罕坝。50多年前,国家林业部决定在塞罕坝建立大型机械林场,一大批青年来到了这里,迎接他们的首先是寒冷和风雪。塞罕坝第一代务林人陈彦娴:北风,白毛风一刮的时候,真的出去以后对面看不到人,就喘不过气来那种感觉。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得穿着棉衣棉裤,戴着棉帽子。第二天早上起来,帽子,整个被窝上都是一层厚厚的霜。因为它的气温有时候就达到零下40多度。冻得无法入睡,有人想出个办法,将石头烧热之后捡回来放进被窝,搂着石头入睡。尽管条件如此恶劣,这些年轻人还是第一年就栽下了近亩树苗,但到了秋天,成活率不足5%。第二年春天,他们又造林亩,成活率不足8%。塞罕坝第一代务林人任仲元:黑夜琢磨,白天干活,在地里做实验,专门找不好的地方做实验去。初生牛犊不怕虎,外地调来的树苗水土不服,咱自己育苗;引进的植树机不听使唤,咱自己改造。当年,作为林场唯一一个机械专业的毕业生,任仲元自学俄语,改造履带部件材料,林场大规模机械造林的序幕由此拉开。任仲元:我的理想就是造拖拉机,造坦克车。让我造林来,刚一开始觉得挺失落,那时候思想上觉得,专业不对口啊。通过坝上的工作实践,我有个感觉,个人理想个人太渺小了。组织上的,党的意志,国家的需要才是真正的大事。只要你把自己的小本事、小能力能够融合到这里面去,大伙共同办成一件大事,那才是重要的。此后的数年里,任老参与了林场所有的造林机技术改造创新,他在奋斗中激扬青春,用奉献诠释了对这片林子的爱。任仲元:保尔·柯察金,奥斯特洛夫斯基(笔下)有一句名言。人最宝贵的是生命,人只有一次生命,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,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,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,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。我觉得我的青春岁月,我的一生,应该实现了这句话。塞罕坝造林全面展开后,最多时一年造林8万亩,绿色迅速在荒原上蔓延。然而年和年,罕见的“雨凇”和百年不遇的特大旱灾,使几十万亩林地受灾死亡。塞罕坝务林人没有退缩。他们擦干眼泪,从头再来。塞罕坝第一代务林人陈彦娴:我们当时的理想就是要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,要在塞罕坝这一片土地上把它改造成绿洲。用我们的青春,我们的执着。不管碰到任何困难,付出多大的代价,我们当时的理念就是要种活每一棵树。创业难,守业更难。70后的国志锋是塞罕坝第一个森林保护专业的本科毕业生,这几天他每天都和同事们在林间穿行20多公里,对病虫害进行抽样。塞罕坝第二代务林人国志锋:我们是治虫救树的。穿着防护服、戴着双层口罩和防毒面具,这是国志锋他们的工作常态。国志锋说,这片绿来之不易,他们要把家底守好。塞罕坝第二代务林人国志锋:每一行每一业都要有人去干,我觉得我的青春还是很有价值很有意义的,漫山遍野的绿色就是我们的工作成绩。如今,带着前辈的嘱托,第三代务林人也扛起了护林、营林,重塑生态的大旗。90后的时辰是一个地道的“林三代”,林学专业研究生毕业后,他放弃了大城市的优厚待遇,像自己的爷爷父亲一样来到了塞罕坝。塞罕坝第三代务林人时辰:我爷爷作为第一代,我父亲是第二代,而我是地地道道的第三代。我对这片林子也是有感情的,我把自己的青春奉献到塞罕坝这片土地,我觉得很值。经过57年的接续奋斗,三代塞罕坝人将青春留在热土上,诞生了荒原变林海的奇迹。如今的塞罕坝有昆虫多种,植物多种,动物种,鸟类种。第三代务林人接过接力棒,继续为这片林子奋斗着。